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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符咒民国二十三年,申城。法租界霞飞路上的一栋洋房内,

富商周老板死状凄惨,整张脸被强酸腐蚀得面目全非,而身体其他部位完好无损。

现场只留下一张画着诡异符咒的黄纸和一小撮五彩石粉。探长凌云志站在尸体旁,眉头紧锁。

密室,毁容,符咒,石粉……这不是普通的仇杀。他出身燕子门,信奉的是拳脚和逻辑,

但眼前这桩案子,却透着一股他无法用武力解决的邪气。“探长,法医说,

这腐蚀手法……太专业了,不像是临时起意。”老周在一旁汇报道,脸色有些发白。

凌云志没有说话,目光如炬地扫过现场的每一个角落。就在这时,

一个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凌探长,久仰大名。”众人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米色旗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女子,正提着一个硕大的皮箱站在门口。

她气质出众,眼神明亮,

正是最近因发表《东方神秘符号与心理暗示》论文而名声大噪的苏家千金,苏曼丽博士。

“这里是crimescene,请你出去。”凌云志的语气冷硬得像块冰。

“我就是为此案而来。”苏曼丽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现场的符咒和石粉,

是典型的利用民俗心理制造恐慌的手段。我认为,这是一起披着灵异外衣的谋杀案,而我,

可以帮你们用科学揭开它的真面目。”凌云志看着她那一箱子“科学装备”,

只觉得荒谬至极。“警察办案,不靠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请你立刻离开。

”苏曼丽的大**脾气上来了:“凌探长,你这是对科学的偏见!你知道吗,

很多所谓的‘鬼神’……”“老周,送客。”凌云志懒得再跟她废话。

苏曼丽被“请”了出去,但她那番“科学破鬼案”的言论,却通过媒体的渲染,

闹得满城风雨。更让凌云志头疼的是,省厅竟然因为苏家的影响力,

真的下达了命令:龙隐镇发生类似案件,命凌云志即刻带人前往,并“照顾好”苏顾问。

初遇龙隐龙隐镇,因镇外一片终年雾气弥漫、形似恶龙盘踞的山林而得名。

凌云志、老周和“跟班”苏曼丽抵达时,镇长李大山带着几个乡绅已在镇口迎接,

脸上堆着笑,眼神却闪烁不定。“凌探长,苏博士,一路辛苦,一路辛苦啊!

”李大山热情地迎上来,“那‘画皮鬼’的事,就全靠二位了。”“画皮鬼?

”苏曼丽眼睛一亮,立刻开启了“学术模式”,

“是指《聊斋志异》中那个剥人面皮的妖怪吗?这很可能是凶手故意散播的谣言,

用来模仿或嫁祸。”凌云志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对李大山说:“带我们去现场。

”现场在镇外的“鬼哭林”边缘。第二名死者,一个年轻的镇民,死状与周老板一模一样。

凌云志专业地勘查着地面的脚印和周围的植被,推断出凶手身手矫健,且对地形十分熟悉。

苏曼丽则用她的小刷子和试管,小心翼翼地收集着地上的五彩石粉。“凌探长,你看,

”苏曼丽拿着放大镜,指着石粉,“这些石粉含有朱砂、雄黄、石黄等矿物,

是道家驱邪法器中常用的‘五彩石’成分。在民俗中,常被用于祭祀或傩戏。”“所以呢?

”凌云志不以为然。“所以,凶手很可能熟悉当地的民俗,甚至可能就是傩戏班的人。

他利用这些材料,制造出‘鬼怪’现身的假象,让镇民们陷入恐慌,

从而掩盖真实的杀人动机。”苏曼丽条理清晰地分析道。凌云志心中一动,

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光靠一堆石头粉,可定不了罪。”当晚,在镇公所临时安排的住处,

苏曼丽试图从镇民阿秀口中套取消息。阿秀是第一个死者的未婚妻,

她哭着说:“他们……他们说阿强哥是负心汉,惹怒了山神,

所以‘画皮鬼’来索命了……”“负心汉?山神?”苏曼丽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与此同时,凌云志也在暗中观察着镇上的傩戏班。班主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身手矫健,

眼神锐利。当凌云志的目光与他相遇时,对方竟隐隐透出一股杀气。夜深人静,

老周被派去守着存放尸体的义庄。苏曼丽却睡不着,她想起白天听镇民说,镇上有个陈瞎子,

算命很准,或许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关于民俗的线索。不顾凌云志的警告,

苏曼丽拉着同样不情愿的老周,摸黑去了镇尾的破庙。破庙里,

一个披着破旧道袍的瞎子正坐在蒲团上。苏曼丽说明来意,陈瞎子枯瘦的手指在龟甲上拂过,

发出沙沙的响声。“贵人,”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如破锣,“你面带桃花,却有血光之灾。

遇水则发,遇火则明。莫信画中人,莫听鬼哭声。”苏曼丽觉得这完全是江湖术士的套路,

正想追问,庙外突然传来老周的一声惊叫!三人冲出破庙,只见一个披着五彩斗篷的身影,

正以一种非人的姿态,飘向镇外的鬼哭林!那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站住!

”凌云志不知从何处跃出,一声厉喝,身形如燕,瞬间追了上去。

他的轻功“燕子三抄水”在月光下施展到极致,但那“画皮鬼”的身法同样诡异,时而疾走,

时而跳跃,总能在关键时刻避开凌云志的追捕。最终,在一处悬崖边,对方纵身一跃,

消失在了深不见底的雾气中。凌云志只在旁边的树枝上,找到了一小块撕裂的斗篷布料。

“是某种粗麻布,上面沾着和现场一样的五彩石粉。”苏曼丽不知何时也跟了上来,

拿起布料分析道。凌云志看着她,第一次没有出言讥讽。这个看似娇滴滴的千金,

胆子倒是不小。炼丹房谜案接连的“灵异”事件和苏曼丽的“科学分析”,

让龙隐镇的气氛降到了冰点。镇民们紧闭门窗,不敢外出,私下里都在议论,

是他们开采山上的矿产,触怒了山神。“矿产?”苏曼丽敏锐地察觉到这可能是一个关键点。

她通过阿秀了解到,镇上盛产朱砂、雄黄等矿物,正是她之前在五彩石粉中检测到的成分。

而这些矿物,除了用于颜料和药物,也常被用于炼丹。“凌探长,

”苏曼丽找到正在研究傩戏面具的凌云志,“我怀疑,凶手的强酸,

很可能是在一个能接触到这些矿物的简易实验室里制造出来的。

镇上有没有废弃的炼丹房之类的地方?”凌云志眼中精光一闪。他立刻找来李大山询问。

李大山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镇外确实有个废弃的炼丹房,是早些年一个道士留下的,

后来道士死了,就一直荒废着,镇民们都觉得那里不干净,没人敢去。“带我们去。

”在李大山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那个废弃的炼丹房。这里位于鬼哭林深处,四周古木参天,

阴森可怖。老周吓得腿都软了,苏曼丽却一脸兴奋,仿佛发现了新大陆。炼丹房内,

到处都是积年的灰尘和蛛网。苏曼丽立刻开始她的“科学探索”。

她用试纸测试着角落里残留的液体,用显微镜观察着地上的粉末。“没错!”她兴奋地叫道,

“这里的废料残渣,和腐蚀死者皮肤的强酸成分完全一致!凶手就是在这里制造毒药的!

”凌云志则在一处隐蔽的供桌后面,发现了一个暗格。暗格里,没有金银财宝,

只有一本厚厚的日记。日记的字迹娟秀,却充满了怨毒。日记的主人,

是镇上一个早已“病逝”的姑娘,名叫阿莲。她是第一个死者阿强的青梅竹马,

两人曾有婚约。但阿强为了夺取阿莲家传的矿产,勾结了第二个死者——镇上的账房先生,

诬陷阿莲一家私通山匪,导致阿莲全家被官府抄斩,只有她因在外祖母家而幸免。

阿莲被迫假死,隐姓埋名。她发誓要复仇。她加入了傩戏班,学习傩舞和面具**,

利用自己对矿物知识的了解,在这个废弃的炼丹房里,研究如何制造强酸。

她要让阿强和账房先生身败名裂,死无全残,并让全镇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罪行。

她就是那个“画皮鬼”。“原来如此,”凌云志合上日记,眼中寒光闪烁,

“一个为复仇而化身厉鬼的痴情女子。”“等等,”苏曼丽看着日记的最后一页,脸色变了,

“她写到,最后一个复仇目标,是‘夺我家园,毁我清白的伪君子’。这个人是谁?李镇长?

”话音未落,炼丹房那扇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镇长李大山,

手持一把**,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他身上的长衫,

与“画皮鬼”所穿的斗篷样式极为相似。“你们很聪明,”李大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可惜,聪明人往往活不长。”“果然是你!”凌云志将苏曼丽护在身后,

“你就是阿莲的‘伪君子’?你和她的死,也有关系?”“我是她最后的希望,

也是她最大的绝望。”李大山惨笑一声,“我本是她家的长工,与她情投意合。

但她家出事时,我懦弱,我怕了,我没有站出来为她说话。我眼睁睁看着她‘死去’,

然后继承了她的家业,当上了镇长。我这些年,一直在暗中帮助她,给她提供矿物,

帮她掩盖行踪。我以为,等她报了仇,我们就能远走高飞。可她……她已经彻底疯了,

她只想和仇人同归于尽!”“所以,你今晚来,是想杀了我们,销毁这本日记,

然后自己顶罪,成全她的名声?”苏曼丽恍然大悟。“不错。她的心愿已了,

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就让我这个真正的罪人,来结束这一切吧!”李大山举起了**,

对准了凌云志。“老周!”凌云志低喝一声。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老周,

此刻竟也鼓起了勇气,从旁边抄起一根木棍,大吼一声,朝李大山扑了过去。

李大山没想到这个“胆小鬼”会突然发难,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就是这一瞬间的破绽,

给了凌云志机会!他身形一晃,宛如鬼魅,瞬间欺身到李大山近前。一招“燕子啄泥”,

精准地点向李大山的手腕。李大山吃痛,**脱手。他毕竟是个养尊处优的镇长,

身手远不如凌云志,几个回合下来,便被凌云志用一招“仙人指路”,点中了穴道,

动弹不得。“科学加武力,完美配合。”苏曼丽在一旁拍手笑道。凌云志看了她一眼,

嘴角竟也难得地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余波与新章李大山被押解回镇,

真相大白于天下。“画皮鬼”并非厉鬼索命,而是一个被逼上绝路的弱女子的复仇。

所谓的“灵异”,不过是精心策划的骗局和人心的恐惧在作祟。镇民们从最初的恐慌,

转为对阿莲的同情和对李大山的唏嘘。他们对凌云志的武艺和苏曼丽的“科学”手段,

佩服得五体投地。案件告破,凌云志和苏曼丽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回城的马车上,

气氛与来时截然不同。老周在一旁憨笑着,回味着自己“英勇”的表现。

苏曼丽则拿出陈瞎子的那句预言,反复念叨:“遇水则发,

遇火则明……我们是在靠近水源的炼丹房破的案(遇水则发),

而真相是在炼丹房的火炉旁大白的(遇火则明)。这算不算科学无法解释的巧合?

”凌云志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似乎没听见。但他的脑海中,

却不由自主地回放着这几日的点点滴滴:她面对“鬼影”时的镇定,

她用那些瓶瓶罐罐分析线索时的专注,还有她推理时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

这个留洋归来的千金,似乎……也没那么讨厌。马车驶出龙隐镇,阳光透过车窗,

洒在苏曼丽的脸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她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忽然觉得,

这个古老而充满谜团的国家,比她想象的还要有趣。她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而凌云志的办公桌上,一份关于湘西“赶尸人”离奇死亡的卷宗,正静静地等待着他。

卷宗的第一页,贴着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上,一个穿着道袍的背影,

和一个提着化学皮箱的倩影,仿佛正并肩走向未知的迷雾。

湘西来信省城的秋雨淅淅沥沥,将凌云志办公室的窗棂洗得一片朦胧。

他刚在“龙隐镇案”的卷宗上写下结案陈词,赵管家便撑着一把油纸伞,

踏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路来了。“凌探长,我们家**托我给您送东西。

”赵管家将一个食盒放在办公桌上,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亲手做的桂花糕,

说您要是不嫌弃……还有这封信,是从湘西寄来的,指名要她亲启,

可她……”赵管家欲言又止,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凌云志打开食盒,

一股甜糯的香气混着桂花的清芬扑面而来。他瞥了一眼那封火漆印完整的信,

信封上“苏曼丽亲启”五个字铁画银钩,透着一股江湖气。“她人呢?”凌云志问。

更新时间:2025-12-18 13: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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