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萧芽,千刃宗扫地僧……旁边的扫地丫鬟。
在这个人均御剑飞行的修仙界,我是个纯纯的异类。别说御剑了,我连把水果刀都指挥不动。师父说我是“天生剑绝之体”,翻译成人话就是:剑见了我就跑,狗看了都摇头。
所以,当宗门为了迎接十年一度的“唤剑大会”张灯结彩时,我正蹲在角落里,试图把一把生锈的铁剑当烧火棍用。
“萧芽,别白费力气了。”
一道充满优越感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
我抬头,看见了穿着白衣胜雪、把自己拾掇得跟个奔丧似的裴聿。
这人是我名义上的师兄,也是原主那个被“真千金”谢绛雪抢走的未婚夫。
裴聿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里三分讥笑三分凉薄四分漫不经心:“今日是绛雪唤醒镇宗神剑‘玄冥’的大日子,师父让你过去伺候茶水,别在这丢人现眼。”
我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锈剑一扔。
“不去,我有洁癖,闻不得绿茶味。”
裴聿脸一黑:“你别不识好歹!绛雪是天生剑心,只有她才配得上玄冥神剑!你这种连废铁都嫌弃的废物,能去观礼都是你的造化!”
我刚想怼回去,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暴躁的少年音:
【放屁!放屁!这男的长得跟个烂倭瓜似的,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老子是玄冥!是上古魔剑!那个什么绛雪给我提鞋都不配!老婆!老婆你在哪?快来救我,这群傻缺要拿猪油祭拜我,恶心死我了!】
我嘴角抽了抽。
是的,我有病。
或者说,我有挂。
虽然我修练不行,但我能听见万物心声。尤其是那些开了灵智的剑,一个个在别人面前高冷得像个霸总,在我脑子里全是话唠逗比。
那把被供在神坛上的“玄冥”,其实是个重度恋爱脑加暴力狂。
也不知道它哪根筋搭错了,自从我穿越过来那天路过封印地,它就单方面认定我是它失散多年的老婆。
“萧芽!我在跟你说话!”裴聿见我发呆,怒气冲冲地想伸手拽我。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我肩膀的瞬间,我腰间那把本来怎么都拔不出来的生锈铁剑,突然震了一下。
一道细弱但尖锐的萝莉音在我脑海炸开:
【莫挨老子!拿开你的猪蹄子!啊啊啊不干净了!芽芽快用抹布擦擦我,这男的刚才肯定没洗手!】
咣当。
还没等我动手,裴聿就像被电击了一样,惨叫一声缩回手,掌心一片焦黑。
“妖术!你竟然修习妖术?!”裴聿惊恐地指着我。
我淡定地拍了拍腰间的破铁片,安***那个炸毛的萝莉音,笑眯眯地说:“师兄,说话要讲证据。可能是你缺德事做多了,遭雷劈了吧?赶紧去神坛那边拜拜,晚了容易遭天谴。”
裴聿脸色铁青,狠狠瞪了我一眼:“你就嘴硬吧!等绛雪拔出玄冥剑,成了宗门圣女,我看你怎么在千刃宗立足!”
说完,他捂着手狼狈地跑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立足?
我压根就没想立足。
我只想攒够盘缠下山去摆摊卖烤冷面。
但脑海里那个名为“玄冥”的声音还在持续输出:
【老婆!那个烂倭瓜走了没?你什么时候来接我?那个叫谢绛雪的女人拿着一盆黑狗血过来了!救命啊!】
吵死了。
为了防止这货真的因为被泼黑狗血而暴走拆家,我只能拍拍屁股上的灰,慢吞吞地往祭坛方向挪。
更新时间:2025-12-18 23:05: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