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擦嘴角溢出的一抹血丝，艰难开口：

“能送我回急诊科吗...”

不待江婉说话，宋书瑶就拉着不许我走：

“萧北辰，你今天是戏精附体，演苦肉计演上瘾了对吧？”

“给楚阔道歉！”

她冷若冰霜的眼，根本看不到我脚上的纱布被血染红，更看不到我苍白冒汗的不对劲。

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在告诉我，这痛不对劲。

我用尽浑身力气，才勉强在江婉的搀扶下爬起来站稳。

我只想快点去找医生看病。

宋书瑶拽着我手腕不放。

她固执的想让我给楚阔道歉。

指甲更是用力嵌入我的肌肤，留下带血丝的掐痕。

但我不想低头。

“你没把狗看好，关我屁事？”

“再不放手，我不介意把你们的好事传回老宅！”

宋书瑶放开我的手腕，红着眼扇了我一巴掌：

“萧北辰！你敢！”

“咱俩半斤八两，你哪来的勇气威胁我？”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她似乎在酝酿什么难听的脏话。

但下一秒，我就哇地吐了出来。

宋书瑶隔得近，被我吐了不少带血的酸水在身上。

比起我此刻的面无人色、满脸虚汗，她白色长裙上的脏污才更狼狈不堪。

吐完我舒坦不少。

但生理性泪水，因为疼痛不受控制的沁了出来。

宋书瑶从未见过我这般模样，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看着我红肿的脸和眼中的泪花，竟没有因为我弄脏她而发飙。

她忘了旁边还有楚阔，下意识走过来想给我拍背：

“谁让你昨晚上喝那么多酒？指定是把肠胃炎喝出来了！你真是一天不作死就不会死！”

她身上恶心的味道，让我捏着鼻子往后躲开。

宋书瑶的手一空，脸上不多的关切也消散了。

“萧北辰！我真是给你脸了对吧？”

我没理她，一瘸一拐去洗手间清理满脸的狼狈。

宋书瑶终于想起来，我脚受伤了。

愧疚在她脸上一闪而过，她跟进洗手间哄我：

“我不就扇了你一巴掌嘛，又没用多大力，你至于跟小姑娘似的委屈成这样吗？真是丢死人了。”

“行了，刚打你是我不对，我带你去看看脾胃科医生，别闹了，好吗？”

这是楚阔回国后，她第一次对我低头。

只是这个低头，敷衍的成分更多。

想到此，我便越发反胃，忍不住的再次干呕。

宋书瑶难得的慌了，不顾这是男厕所就冲进来给我顺背。

“滚！别碰我！”

我怒火中烧地拍掉了宋书瑶伸过来的手。

她动作一僵。

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愕然，随即震怒不已。

“你什么意思？我怀着你的孩子你就这么凶我的？”

“孩子还没生你就打我，是不是生了就要家暴了？既然你这么不识趣，那就***！”

这不是宋书瑶第一次拿***威胁我。

却是我第一次不吼不闹地看着她，平静道：

“好！”

宋书瑶没有等到我的跪地求饶和认错。

第一次被我如此冷落，她整个人因受不了这种落差而暴跳如雷。

“萧北辰，你说什么？”

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