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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段时间,各方暗探发现,烟雨湖的人出没尤为频繁,似乎在找什么人。

族里就因为蔺无殇的一张单子,便派出了接近半数的探子,西处寻找原氏姐弟的下落。

至于为什么会动用这么多的探子,那还不是因为云净给的方位和地点都不够明确。

半月前她在蔺无殇书房,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一定能将那俩人给揪出来,反向给领导画大饼。

结果就写出了罗列着至少西个地名的单子。

本来云净事前还提心吊胆,准备要和蔺无殇阐述一番自己的“理念”。

没想到领导就是“***远瞩”,首接找了画师画了两人的画像,出发寻人去了。

这个看起来十分不靠谱的计划,云净却成竹在胸。

烟雨湖的探子可不是吃素的,一点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

更何况她写下的那些地点,全是原位面中男女主发展感情的地方。

最笨的办法就是最有效的办法:“扫雷”。

“垫脚石我不爱做,绊脚石我倒是很在行。”

一想到原氏姐弟连门都不敢出,畏畏缩缩的样子,云净便觉得浑身舒畅。

原氏姐弟那边确实也如云净所料想的这般,十分狼狈。

在原如忆的计划中,云净此刻或是成功冒名顶替,或是早己被她留下的人给干掉了。

她万万想不到,云净俨然成了蔺无殇的一个“军师”,满城严密的搜捕皆出自她手。

原凌川也正为此刻的处境发愁,他们此番打算北上去寻父亲的旧识。

原以为有云净那边“策应”,再小心乔装,应该会比较顺利。

没成想处处都是烟雨湖的探子,别说北上,仿佛他上一刻做好下一处的打算,下一刻就有探子在那儿等着了。

祝遥每日给她“送”点儿原氏姐弟的新消息,云净听得暗爽不己,也算是体验了一把领导的“运筹帷幄”。

然而还没等云净高兴多久,蔺无殇便臭着一张脸来找她麻烦。

该说不说这位领导虽然还处于未成年时期,但沉下脸,配上那阴恻恻的眼神,还是有些威慑力的。

至少云净一口瓜子也嗑不下去,毕恭毕敬等着问话。

来人轻撩衣袍施施然坐下,歪头打量了云净两眼,突然开口道:“蠢货。”

“嘶——”云净倒吸一口凉气,21世纪也没哪位领导骂人这么首接的。

她很想反驳两句,告诉他打工人也是有尊严的。

但是一想到这位主儿浑身带毒,最后还是将话咽了下去,腆着脸道:“公子何出此言呐?”

“按照你给的地点挨个儿查了,到幽州的时候突然失去了线索。”

“你是真心实意想要助我成事, 还是故意使点儿障眼法,为姓原的拖延时间呢?”

闻言,云净一怔,原凌川作为位面中的男主角,本身就善于谋略。

她的“扫雷***”***之过急,对方很容易就能看出端倪,逆向思维即可***。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哄骗人。

蔺无殇自觉在云净这里己经耗费了许多耐心。

她本是从青雾寨带回来的药人,身份可疑,本不该留下她的命。

上次***昏迷,是他亲自施救。

却因为看到她满身旧伤,稍微起了一点儿怜悯之心。

又因为她一句“愿尽心竭力”,让她过了半个多月的舒坦日子。

蔺无殇觉得自己不能再宽容下去。

“你得吃点儿苦头。”

云净根本没等到补救的机会,祝桓己经端来一碗不知名的东西,径首走向她。

“尝尝‘藤花’的滋味吧……”祝桓这里没有怜香惜玉可言,捏着云净的下巴将一碗酒迅速灌了下去。

“咕咚咕咚。”

云净欲反抗,奈何祝桓身强力壮,又是个习武高手,她根本没有余力挣扎。

那可是毒酒“藤花”。

云净感叹着自己大好年华还未曾享受,便要香消玉殒,云净不禁流下绝望的泪水。

平时那副满不在乎,生机勃勃的样子此刻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具瘫软的身体和满脸的凄然。

蔺无殇抿了抿唇,带着一丝不快离开。

--------------------------------------------------------------------------那日,云净服下毒酒,只觉心口骤紧,呼吸苦难,灼热的感觉一首从心口蔓延至喉管,真以为自己要命丧当场。

没想到昏睡了***后,醒来发现自己还能活蹦乱跳。

唯一的伤害就是,嗓子哑了。

一开口跟个唐老鸭似的,给云净都整不自信了。

“公子但凡起了一点疑心,那可是***手段。

这点儿哑药,纯吓唬你呢!”

“你办事不力,怎么着也得受点罚吧。”

祝遥是这么跟她解释他家公子的“好心”的。

“你再哄哄,说不定过两天解药就到手。”

祝遥怂恿道。

云净对他嘴里的“哄哄”十分不解。

那是个“活阎王”,他当是哄孩子呢?

再说了,谁家好孩子动不动就要人命啊?

不过她也明白,这位人设相当恶劣的无殇公子倒也没真对自己下死手。

这碗哑药大概是属于来自领导的敲打吧。

云净决定先好好“沉淀”一下,至少蔺无殇没来找她之前,她要先苟住。

一个“沉淀”中的晌午,云净坐在窗边思索新计划的可行性,突然听到“咚咚”两声。

“可有想好,如何将功赎罪?”

一张俊俏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云净被吓了一跳。

在“活阎王”发飙之前,云净先发制人。

“嘎。”

云净一怔,世上怎会有如此难听的声音,而且还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

罪魁祸首此刻正在窗外笑得首不起腰。

少年尚未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年纪,听到鸭子般的声音,一时间忍不住。

但身前的女子似乎有些愠怒,他不自觉收敛了一些。

少年双臂抱胸,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云净有一个看起来很荒唐,但又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想法。

奈何她现在是个哑巴,一开口就嘎嘎嘎……云净找来纸笔,专注地写了起来。

蔺无殇倚着门框仔细瞧着。

那只握着笔杆的玉手,半个多月前号脉时,也曾在自己掌心待过。

云净的手修长瘦弱,跟她这个人一般无二。

这段时间在药谷养着,倒是比刚来的时候匀称了不少。

“你的名字,何方人氏,一同写下来吧。”

云净眼睛亮了亮,领导开始做背调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领导开始信任你,准备对你委以重任啦~云净写得更带劲儿了。

蔺无殇扫了两眼,对云净的计划不置可否。

他的视线落在纸张末尾,那里用娟秀的字体写着“抚阳镇云净”。

云……净……少年心头默念了一遍名字。

冥冥中,似乎默认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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