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日子过得有些没意思。
“你应该也是一样吧?每天不是回家陪我追剧吃晚饭散步,就是日复一日地工作。
“而且,我同事都打趣说像你这样身家的大老板就没见过愿意丁克的。
“袁琛,去找个爱你的人吧,像你爱我一样,并且爱到可以为了你生孩子。
“我,对不起你。”
袁琛沉默了良久,才沉声道:“好。”
随后,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安排好了一切,给了我房车等价值 20 个亿的资产。
从民政局走出来那天,他轻轻抱了抱我,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无法祝福你,但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
再后来,我就和那个人在一起了。
我给他买了房子和车,给他爸妈付了医药费,还给他妹妹买了个大学***,甚至提前给了她 180 万当嫁妆。
他很开心,亲自为我下厨做饭,简单的炒青菜和胡萝卜汤,却有着独特的,家的香味。
和我这八年来从未感受到过的烟火气。
就这样相处了三个月,我们去领了证,成了合法夫妻。
度蜜月我选在了国外的海岛,还订了独栋温泉别墅,想要与他好好甜蜜半个月。
可到那里的第三天,我就***,被离岸流冲走了。
是的,***。
那个人死死按着我的头,直到我漂浮在海里无法动弹,于是就这样被海水带走。
再发现时,已过了半个月,我的身子被啃得面目全非,只能靠 DNA 辨认。
那人在回国的飞机上哭得不能自已,却又在落地后将***草下葬,然后继承了我的所有遗产。
头七那日,我坟前冷清,满地泥水,甚至连***都皱着眉避开。
只有袁琛,捧着一束白玫瑰,踏着泥泞而来,向来沉静稳重的他,竟跪在我坟前痛哭失声。
“夫人?”保姆又叫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来,指了指衣帽间:“都不要,要那件墨绿色旗袍。”
那是袁琛让人为我定制的,想搭配我的手镯给我个惊喜,却因颜色的问题被我嫌弃。
保姆不解:“夫人您昨晚不是还说先生直男审美,定做得不好看吗?”
我一笑:“昨晚看走眼了。”
保姆嘀咕着走过去:“其实我也觉得好看来着,多衬夫人你的气质呀,好歹也是花了几十万做的东西呢,那料子真没的说。”
我从沙发上缓缓站起来,喝了杯茶压下心头的惊异和激动,这才换上了旗袍。
老天有眼,重来一世,让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好的,是对的。
窃听响起,是袁琛的电话。
“颜颜,司机到了,等会你先过去,我开完会就来。”
我温柔应答:“好。”
挂了电话,却立刻沉下了脸。
管家有些不解:“夫人,怎么了?”
“没什么,换个司***。”
不想再见到那张恶心的脸。
可管家却说:“这,临时找不到别的了,何况也来不及,要不您将就下?”
“那就给我约个专车。”
从前的我有洁癖,不愿意坐网约车,还被袁琛惯得从来没自己开车上过路。
可如今,只要不再碰见他,怎么都行。
管家无法,只好临时给我约了车。
可车子却被物业挡在了小区外,不得进入。我得走路 20 分钟过去。
走就走,不就是损失一双高跟鞋的事。
可当我拎着包出门,那人却已经在车旁局促地站着,一见我出门,也是脸色一僵。
我无视了他继续往前走。
那人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带着无奈。
“颜颜……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可我真的需要这 2000 的日薪去交我爸这周的医药费。”
当年,他是校霸,狂帅酷拽,眼中除我外再无别人。
何曾用这样的语气求过人?
我脚步一顿,不知为何,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