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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野话音一落,周遭的丫鬟小厮全都变了脸色。

有胆大的出声:「侯爷,您不记得夫人了吗?」

裴子野却变了脸色:「大胆!本侯何时娶过妻?」

说着,他向前半步,锋利的剑尖离我的喉咙只剩一指的距离,一个手抖便能刺破喉咙。

身旁的丫鬟已经吓得快站不住,我却神色淡然,甚至往前凑了凑,直到剑尖紧紧贴着喉咙处,稍微一动都能感受到利剑的冰凉。

我抬眸看向裴子野,轻笑出声,不慌不忙地抚上那利剑:「侯爷是贵人,忘了什么不稀奇。」

「来人,去给侯爷取婚书!」

说罢,指尖一挑,回身撤步。

再站好剑柄已被我握在手中。

我将剑扔给一旁候着的小厮,浅笑看他:「侯爷莫要动气,刀剑无眼,还是收着为好。」

「况且这侯府上上下下全是您的人,若要担心也该我担心不是?」

裴子野闻言放松了手脚,我退半步让开路:「不如侯爷与我坐着相等?」

裴子野没说话,这么多年相处,我知他这是默认的意思。

相坐无言,待茶沏好满上,婚书也取到了。

裴子野坐在一侧,自看到婚书那刻起,眉头便再没松开过。

良久才抬眸看我:「你当真是我妻子?」

我轻笑:「婚书为证,莫非侯爷连自己的字迹都不认得了?」

裴子野没说话。

本朝习俗,婚书一般都会请专门的先生去写,鲜少自己书写。

偏偏裴子野当年娶我之时,事事亲力亲为。

这婚书,是他琢磨了数月,取上千药材浸染红纸,寻最纯正金箔研磨,自己一笔一画写下的。

那时人人视他为纨绔,疯子,我也不甚理解为何偏要如此麻烦。

他却将我抱在怀里,笑得灿烂:「这般制成的婚书,不惧火烧,不怕水淹,历经万年仍不朽。」

「有这婚书在,别说今生今世,便是十生十世,百生百世,你都是我的妻子。」

倒不成想,未等今生今世过完,他便忘了我这妻子。

婚书为证,裴子野不想相信也难。

只是……

他疑惑看我:「裴某还有一事不解。」

「何事?」

「为何,裴某记得所有人,却唯独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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