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有些想家了。
可我已经没有家了。
毕业后,为了和傅航在一起,我拒绝了家里人让我进家族企业任职的安排,为此母亲被气到心脏病发。
我早就没脸回去了。
孤零零站在街头,我才发现,在这个城市十年,除了傅航,我居然一无所有。
可傅航,也不属于我。
在一起的十年,他有近乎一半的时间都陪在那个女人的身边。
在我发烧生病,打着点滴为公司的事情忙到焦头烂额的时候,他在陪他的女人、儿子,在巴黎、在印尼、在国外不知名的海岛上。
心痛到无法呼吸,有只大手却忽然从我身后一把捂住我的口鼻,然后死命的将我往巷子里拖去。
我看不到那人的脸,却能闻到他身上骇人的酒气。
我害怕极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反抗。
可这却惹恼了身后的醉汉。
他抄起路边的石头,狠狠砸在了我的脑袋上。
刹那间,血流如注。
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强烈的震动让我的窃听自动预警,打给了傅航。
可电话那头的人,却迟迟没有接起……
傅航给我打了数十个电话,我都没接到。
紧接着又弹了十几个消息给我,全都是家里乱七八糟的照片。
他问我。
【你去哪了?家里这么乱都不知道收拾一下的?】
【你怎么把咱两的合照剪了?】
【沈悦!我不管你在发什么疯,回答我的问题!】
我一条都没看到。
因为我差点被人给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