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一阵死寂。
萧鹤辞看着姜琳琅颤抖的手,一时看不懂她了。
冷笑嘲讽:“你为什么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你不是一直心疼萧逸怀体弱,我去和亲,你不该高兴吗?”
他永远记得,上辈子姜琳琅给他灌下毒酒的狰狞模样。
“萧鹤辞,为什么不是你和亲?逸怀死了,他最怕孤单了,你下去陪他,给他道歉,好好赎罪!”
现在,姜琳琅做出这幅模样又是给谁看?
不等萧鹤辞继续说,就被萧虞慌张打断:“萧鹤辞,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琳琅,你别听萧鹤辞***!逸怀是替婚,文书上当然不能写逸怀的名字。”
萧虞一句话,又遮去事实。
姜琳琅还想说什么,萧逸怀却忽然惨白捂住心口:“琳琅,我有些喘不上来气,可能是又病发了,你能送我去找太医吗……”
姜琳琅一听,立马顾不上别的,扶着萧逸怀匆匆往外走。
萧虞也紧张地跟了上去,刚刚还热闹的宫殿一下子空了。
萧鹤辞早已习惯,上辈子萧逸怀就惯常使这一招来争夺宠爱。
一开始,他还不满发过脾气。
但却换来训斥,所有人都说他不够宽和大度,不能容下萧逸怀。
他委屈,难过,还曾半夜躲在被子里哭。
但现在,他只淡淡吩咐人把姜琳琅送给他的所有东西,都送回镇国侯府,还给姜琳琅。
当断则断。
这一世,他不会再和姜琳琅有任何牵扯。
……
接下里的日子,萧鹤辞一直很忙。
他忙着了解北狄的风土人情,气候习俗,忙着学北狄语,日子过得倒也快。
这天,刚刚用完早膳,姜琳琅又带着萧逸怀来了。
萧逸怀开口又是抢东西:“抱歉哥哥,皇祖母见我喜欢你的婚服,就把它做主给了我,你的婚服只能重新做了……”
姜琳琅附和:“逸怀是替你去和亲,不过一件婚服,你就让了吧。”
这真是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萧鹤辞讥讽笑笑:“皇祖母都发话了,我能不让?”
他瞟了姜琳琅一眼:“那些聘礼里还有不少好东西,萧逸怀,你还有什么喜欢的,大胆开口,我都让给你。”
这话听的姜琳琅很不是滋味,她总觉得萧鹤辞的视线不对劲,就好像他要让的不是东西,而是她。
她蹙眉反驳:“不要你再让什么,逸怀想要什么我会送。”
说完,就要带萧逸怀离开。
萧逸怀却突然笑着道:“我几句私房话想跟哥哥说,琳琅,你先到外面等我吧。”
姜琳琅被推出门,殿内就剩下萧逸怀和萧鹤辞。
萧逸怀终于不装男绿茶了,得意炫耀:“哥哥,听说你十岁生病,琳琅为你跪了三天三夜求了一串佛珠帮你驱灾,你看和我这个像不像?”
萧逸怀手中握着一块精致玉牌护身符,在萧鹤辞面前晃着。
“这可是琳琅跪了一万八千层台阶为我求到的护身符,是不是比你的有心意多了?”
“你很不甘心吧?真可怜啊,现在就连琳琅来看你一眼都需要我施舍,你说我们谁才是真的皇子,谁才是替婚的孤儿?”
萧鹤辞知道萧逸怀在故意挑衅,可他的难受醋意早在上辈子耗光了。
他自顾自看书,头都不抬。
萧逸怀离开撂话:“你就装冷静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
当晚,宫里办赏月宴。
萧鹤辞作为皇子出席,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总觉得不安。
他正想走,没想到姜琳琅突然冲来抓住他的手。
“你是不是偷了我送逸怀的护身符?***说过护身符只有贴身戴着才能治好逸怀的病,你拿走它是想害死逸怀吗?”
“你胡说什么?”
萧鹤辞正挣扎。
萧逸怀也冲了过来,跪倒哭求:“哥哥,我知道你爱惨了琳琅,不满她给我求平安符才偷走它,可那是我救命的东西,求求你还给我好不好?”
宴上所有人都看向萧鹤辞。
萧鹤辞气得甩开姜琳琅:“我没拿,我堂堂大燕的嫡出皇子,还做不出偷鸡摸狗的事……”
可话没落音,萧逸怀突然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逸怀!”
姜琳琅扶住萧逸怀,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萧鹤辞看得眉心一跳。
果然下一秒,姜琳琅就狠狠瞪向他:“你说你没拿?好啊,那就搜身!”
萧鹤辞惊骇后退:“姜琳琅你疯了!大燕看中男子声誉。大庭广众之下你要搜我的身,你是要毁了我吗?”
“我是大燕皇子,谁敢搜我的身!”
侍卫们不敢上前。
可姜琳琅却松开萧逸怀,满脸冰寒走来,攥住萧鹤辞的肩膀狠狠一扯:“侍卫不敢,我敢!”
刺啦一下——
他的外袍被扯下,里衣被撕裂,萧鹤辞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下!
更新日期2025-01-11 08: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