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楚阳就将我养了六年的军犬扔进实弹区,当着我的面将它炸得血肉模糊。
我愤怒地让傅灵鸢追责,她却抱着我说:“辞哥,阿阳就是孩子心性,本质不坏,你没事就好。”
从那之后,一次又一次,九十九次的伤害,全被她轻描淡写带过。
如今我终于下定决心,亲手结束这段感情。
我颤抖着握紧笔,泪水砸在离婚协议书的签名处,晕开一片水渍。
深吸一口气后,我一笔一划签下“沈辞”两个字。
勤务兵收起协议,向我微微颔首:“沈先生,离婚证明办好后,我会亲自送来。在此之前,请务必保密。”
他走后,病房里只剩我一人,死寂得可怕。
没过多久,门又被推开了。
楚阳抱着一个黑白花圈,笑吟吟地走进来。
我瞬间浑身发抖,本能地往后缩:“你...你来干什么?”
他随手把花圈扔在地上,笑容恶毒:“来送你最后一程啊。这么严重的过敏都没弄死你,我只好亲自来了。”
说完他猛地扑上床,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我拼命挣扎,可刚经历洗胃手术的我根本不是常年训练的楚阳的对手。
肺里空气急剧减少,眼前一阵阵发黑。
就在意识快要涣散时,查房的护士冲了进来,失声尖叫:“楚团长!你在干什么!快来人啊!救命!”
混乱中,我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抓住护士的手:“报……警……”
然后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傅灵鸢冰冷的脸。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没有丝毫关怀,只有压抑着怒气的责备:“沈辞,你为什么报警?阿阳已经被保卫处的人带走了!”
我的心脏像***进一把尖刀,痛得喘不上气:“他刚刚想掐死我!我不该报警吗?”
傅灵鸢剑眉紧蹙,仿佛无理取闹的人是我:“我早就告诉过你,阿阳是烈士遗孤,孩子心性,本质不坏,绝不是真的想要你的命……”
“不是真的想让我死?!”
我猛地打断她,积压三年的恐惧、委屈和愤怒全爆发了。
“他把我骗进雷区,害我误踩炸弹!把我扔进戈壁荒漠三天三夜,给我塞过敏的榛子粉,刚刚还要掐死我!哪次不是想要我的命?这次要不是护士进来,我已经死了!你懂吗?!”
更新时间:2025-10-27 13:08: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