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摘了满满两大背篓。
回去路上,赵山虎看着苏杏被葡萄汁染紫的手指和满足笑脸,心跳又不听话,只好闷头加快脚步。
到家后,苏杏指挥赵山虎清洗葡萄,晾在竹匾上控水。
自己则把几个空腌菜坛子刷了又刷,用开水仔细烫过。
接下来是关键。
苏杏回忆着前世模糊的酿酒知识,把晾干的葡萄一颗颗捏碎,连皮带籽放进烫过的坛子,按比例撒上赵铁牛从镇上买回的冰糖。一层葡萄,一层冰糖。
她专注做着,纤细手指被紫红葡萄汁浸染,额角带汗,神情认真。
赵铁牛默默劈好柴火。
赵木根虽没靠近,却一直坐在能看见灶房的窗边看书,偶尔抬眼,目光掠过苏杏忙碌的身影。
所有坛子装好,用干净纱布封口,放在阴凉通风处后,苏杏才长舒口气。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她看着那几个坛子,眼里充满希望。
盼着这山葡萄酒能成功,盼着它能换来更多收入。
日子在忙碌与期盼中过去。
那几坛山葡萄酒被苏杏放在灶房最阴凉的角落。
她每天都要去看几眼,留意纱布下的变化,心里有些期待,也有些忐忑。
这天下午,她正蹲在灶房门口摘野菜,院门外传来个略显迟疑的女声。
“请问……赵老师在家吗?”
苏杏抬头,看见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姑娘站在门口,手里提着网兜,里面装着两本旧书和几个苹果。
是村小学的支教老师沈雪梅。
苏杏有些意外,起身擦了擦手:“沈老师?快请进。”
她记得赵木根提过,这位沈老师是城里来的,平时很少和村里人来往。
沈雪梅走进院子,目光迅速扫过这间简陋却整洁的小院,最后落在苏杏身上。
即使穿着旧衣,蹲在泥土边,眼前这个女子的容貌还是让她顿了下。
那种鲜活灵动的美,是她用雪花膏和的确良衬衫也换不来的。
“同志,冒昧打扰了。”沈雪梅露出微笑,将网兜递过来,“听说前几天下雨,赵老师家的屋顶漏了,我这儿有几本旧《红旗》杂志,或许能用来糊墙?还有几个苹果,给你们尝尝。”
她话说得客气,眼神却带着打量,尤其在“赵老师”三个字上,微微加重了语气。
苏杏明白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又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更新时间:2025-11-07 19:30: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