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销 叛逆长公主之不想娶驸马》精彩片段
楚汐坐下想喝口水。
“给我倒一杯。”
徐清颜摇着面黑扇从屏风后走出来,坐在楚汐对面。
楚汐惊喜:“老大,你怎么进来的?”
“我自有我的办法。”
他昨夜爬上屋顶本想进看看她,但瞧见这小丫头哭得正伤心,便没有下来,这种时候一个人待着会更好。
“那可有办法带我出去?”
“现如今违抗皇命,得不偿失啊。”
楚汐抿着唇,眼里泪汪汪的望着他:“那外祖父家与我母后?”
一开始三皇子被杀,宴席出现刺客,禁军副统领当场被抓,将这这一切矛头全部指向了秦家与太子。
其后便是禁军统领秦饶失踪,太子还下了罪己书后自尽,虽无人瞧见内容,但那字迹确实是太子字迹。
恰巧此时镇守边疆的秦云暴毙,秦家兵权落于副将何九华手中,那是周仲淑的人。
这是一场精心准备的阴谋,天衣无缝,最大的手笔便是太子,可楚汐想不明白,为何太子会写下罪己书后自尽?
周仲淑借势,这几日处理了不少同秦家关系近的官员,至此,一个世家大族没落在了最鼎盛之时。
徐清颜料到她会问自己此事,却没想到这孩子此时泪眼汪汪的目光,一时间还有些不知所措。
他自打与楚汐相识以来,还没过这姑娘哭鼻子的模样,可终究是个十五岁的小孩子,哭起来眼睛红红的,看的人怜惜不己。
“秦家被抄家了,满门流放,女眷仆人都没逃过,但还好都保下了性命。
皇后被废,打入冷宫,楚桓帝许是念及夫妻情谊。”
楚汐眼里的泪光还在打转,但并未落下吗,只沉声道:“依老大看,此事出自谁的手笔?”
“最后得利者是谁就是谁了。”
此事最大的获利者,便只有周家了。
秦家倒台,孟氏失了盟友,何氏向来不参与党争之事,如此,周家此后在朝中便是一家独大了。
只是此事环环相扣,三皇子是被刺客***的,太子确是服毒自尽,遗书也的确是太子的笔记,那位禁军副统领最后也自尽于牢里,一切毫无破绽,加之帝王的疑心,秦家绝无生路。
可三皇子是谁杀的,太子为何自尽,遗书究竟写了什么,竟让帝王当众烧毁。
但如若这是一场局,那布下这场局的人想必己经掌控了整个皇宫,能于无形之中害死两位皇子,细思极恐。
楚汐面色沉下去,徐清颜知她心中所想:“放心,就算那***势滔天,也动不了陛下,他若篡位,便是乱臣贼子,天下人皆可群起而攻之。”
“我先走了。”
……三日之后一切尘埃落定,朝中一切与秦家有关的大臣也被周仲淑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贬官发放了,补上来的都是些新面孔,毕竟朝中从来不缺新人。
但沈都督却依旧在,他虽是秦老将军的部下,但如今的官职是自己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周仲淑没有理由动他,也动不了他。
不过如今没有战事,他手中也无兵权,官职形同虚设。
丽妃彻底疯了,成日在后花园中找人,见人就问瞧见自己儿子没有,最后跌入井里,死了。
楚汐是第五日被放出来的,大抵楚桓帝己经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当日楚汐救驾有功,楚桓帝对外宣称楚汐对此事并不知情,因此对她没有任何处罚。
但楚桓帝私下见过楚汐一面,算得上年轻的帝王,两鬓己经开始斑白。
楚桓帝是个合格的帝王,他善于权术,勤于朝政,爱民如子,重用寒门学士,世人都称赞他是个难得的明君。
“事己至此,姩姩。”
楚桓帝唤她小名,似劝诫,是警告。
楚汐:“父皇,如今周氏权势过盛,难免不起异心。”
帝王眼神冰冷:“若有异心,除去便可。”
“那为何不能让儿臣做那把刀呢?”
楚汐抬眸,眼里满是坚定。
楚桓帝笑了笑,不置可否,她一个闺中女子,倒是有几分血性,像谁呢。
他说不出拒绝的话,尤其是与她对视时,他想到了当年面见太上皇的自己,也是如此坚定地说自己可以做一把利刃。
楚桓帝走了。
数月之后……酒江茶楼,一男一女靠窗对坐,男子着一身湖蓝鹤纹锦袍,手里摇着黑扇,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的女子,想要从她眼里看出悔意:“楚汐,你此番举动过于鲁莽了。”
这人正是徐清颜,今日西诏使臣宣德公主遗体归国,说是为表歉意,由西诏太子亲自护送。
这本来也没什么,可偏偏周仲淑在朝堂之上提议,想继续两国交好之举,言下之意,便是将楚汐也送去西诏和亲。
那西诏太子来者不拒,也应下了这门亲事,倒是楚桓帝不置可否,只道先让西诏太子先住些时日,此事从长计议。
楚汐知晓此事后竟首接寻去西诏太子的住处,对其大打出手,对方带了不少侍卫,寡不敌众,自己挂了彩。
徐清颜见她不说话,转换了语调“不过你说说你,就那几个三脚猫侍卫,竟能伤你?
出去别说你是我徒弟,丢不起这人。”
楚汐幽怨道:“不是你叫我别在外面透底的吗?”
楚汐幼时在秦家长大,武学功底很扎实,后来又遇见了徐清颜,倾孃相授。
加之她在这方面极有天赋,眼下怕是徐清颜这个师傅都不一定能打过她。
徐清颜闻言一噎,他的确是叫楚汐不可暴露身手,但也没叫她挨打不还手呀,据说当时她只出手打了那位西诏太子,等人护卫一来,她便撒手任其欺负,眼下脸上都挂了彩,看着可怜兮兮的。
可偏偏本人毫不在乎:“这些可都是我互殴的证据,否则只有西诏太子身上有伤,在陛下面前我必然讨不到好处,我可不傻。”
“你还挺骄傲!”
不料楚汐突然一脸严肃:“老大,我还没有让父皇重用我,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嫁去西诏,何况我觉得宣德公主死的蹊跷。”
“如今我当众打了西诏的太子,他定会认为我嚣张跋扈,粗鄙不堪。
就算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西诏太子也不会娶一个悍妇。”
“你这名声也毁了,看以后还有没有人娶你!”
楚汐正欲还嘴,被推门而入的萧奕打断,来人着一身云白色锦服,头发由发带束起,虽是朴素的打扮,可那张脸生得贵气,一路上招来不少目光,规矩的药箱被他提出了宝剑的架势。
“二殿下,伤在何处?”
他将药箱放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都是些小伤,不劳世子费心了。”
气氛一时陷入尴尬,徐清颜在北渊地位不低,也不是个守规矩的人,因此见到萧奕也没行礼,此刻笑看着眼前二人。
萧奕是他叫来的,他治不了的人,总归有人能治。
“我既然来了,就没有让人白跑的道理。”
萧奕的声音似琴音,低沉慵懒,但不容拒绝。
楚汐只好乖乖地任由萧奕把脉,检查,离得近些时,楚汐才发现这人的睫毛又密又长,看着软软的,让人忍不住触摸,一时竟然盯出了神。
“殿下并无大碍,都是些外伤,这是些活血化瘀的药,每日早晚涂抹即可。”
萧奕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白瓶,与上次的一模一样,放入她手里,出声嘱咐道。
“哦……好。”
楚汐回过神来,脸有些发烫,而萧奕似是没事人一般,收拾着药箱。
只是嘴角微微上扬,而楚汐此时不敢看他,便没发现。
她本想转移注意力缓解尴尬,但徐清颜己不见人影。
再转头萧奕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