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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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1-11 14:36编辑:秋茶的小屋

主人公叫环姨的是《消失的女孩》,这本的作者是木易的笔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消失的女孩》精彩片段

“呼~呼~呼~。”

我不停地向前跑。

身后的黑暗,离我越来越远。

身上混杂着血腥和泥土的味道,每次呼吸都让人止不住作呕。

长时间没有喝水、吃东西,体力有些透支。

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路边暖***的灯光里。

它们像萤火虫,逐渐在我视线中消散。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暖和的房间里。

身上已经被换了干净的衣服,身旁坐着微胖的中年女人。

她说我可以叫她“环姨”。

1

冬天的夜总是那么地漫长而寒冷,我独自行走在街上,下意识收紧棉衣加快了脚步。

今日的寒风像是带了刺的尖刀,不停往怀里钻,刺的人骨头生疼。

我的脚已经不知不觉冻得有些发麻。

行走了将近十五分钟,总算抵达了住处。

手已经被冻得有些僵硬,试了几次,都没有顺利打开冰冷的铁门。

我用力踹了它几脚,将内心的烦躁压下去。

又使劲搓了搓手,等稍微暖和些,再次拿起钥匙,“咔吧”一声脆响。

“破门,总算是开了,等哪天有钱换了你。”

我骂骂咧咧进入屋子后,随意脱掉鞋子,换上拖鞋。

整个房间很安静,只有走动发出“踢踏,踢踏”的声音。

我拿起放在桌子上早已凉透的热水,拧开药瓶取出两粒扔进嘴里。

水顺着喉咙到达胃部,激的我打了一个哆嗦。

随后,和衣将自己摔在有些发硬的床上,缩进厚厚的被子里。

2

午时,咚咚咚。

再次醒来是被接连不断地敲门声吵醒。

我费力睁开灼热发烫的眼睛,缓了缓神,赤脚走在冰冷的地面上。

“来了。”

打***门,虽说已到晌午,但冬日的冷风还是让我打了个激灵。

看着敲门的人,被吵醒的烦躁感消去了一些。

急忙侧过身,道:

“环姨,快进来。”

由于刚睡醒,嗓子带着些沙哑,说出的话不自觉带着冷意。

环姨并没在意,搓了搓手,快步进入屋子。

“远方,你看看这乱七八糟的,家还是要收拾干净的。”

“哎~”

“穿鞋,穿鞋,这地多凉啊。”

听着环姨的絮絮叨叨,我慢慢悠悠去找拖鞋,自顾去刷牙洗脸。

身后传来叮叮当当声。

不用想,环姨是受不了家里的乱,开始帮忙收拾了。

环姨是个微胖的中年女人,说话带着浓浓的本地口音。

我三年前来到这,因为当时走了太久,没有吃东西,晕倒在她家门口。

她慌乱地试探我的鼻息,发现我还活着,手忙脚乱得把我抱回家。

还好,那时候我人瘦,不然她真抱不动我。

最后给我喂了水和吃的后,我才醒过来。

当然,这些都是她在我醒来,告诉我的。

“我今天给你带了饼,快过来趁热吃。”

就在我洗漱得功夫,环姨已经把凌乱的桌子收拾干净,招呼我过去。

“嗯~”

“环姨,这个真好吃,你也吃一块。”

我心满意足的吃着环姨做的饼,又伸手拿了一个递给她。

“我不吃,我吃过了。”

环姨用手推开我递给她的饼,示意我快吃,左右看了看。

“远方,你家里也太冷了,怎么不点炉子呢?”

“你要是碳不够了,就去我家里取。”

“嗯,知道了,环姨。”

“我昨天是夜班,回来的晚了,懒得烧火了,平日我都烧着呢,放心吧。”

环姨并不相信我的话,又要开始数落我,我急忙转移话题。

“环姨,你这饼也太好吃了,怎么做出来的?”

“这个呀。”

“有对城里的夫妻,前两天来咱们村里住了。”

“我去串门的时候,他们家女人正在做这个饼。”

“我顺道就跟着学了学。”

“别说,这城里人做出的东西就是好吃。”

“我之前也研究过这个饼,但是没有她们教的层次多。”

环姨兴致勃勃地讲这个饼的做法。

我暗自松了口气。

“她家男人长得也标致,走起路来很有精气神。”

“不像现在年轻人,驼腰塌背。”

“改天,我带你去窜窜门。

“你一天到晚不是上班就是窝在家里,长时间这样,可不行。”

自作孽不可活,我这是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害怕环姨接下来,又劝我多出去窜窜门,多出去转转,我把手里的饼快速吃完。

“环姨我上班该晚了,先走了,你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我有钥匙。”

说完,快速换鞋,拿着钥匙跑出家里,动作一气呵成。

“哎,远方,远方……。”

“你等等。”

“呼,幸亏跑的快。”

我拍了拍胸口,长呼一口气。

3

冬天的冷风从来学不会温柔,虽说早已习惯,但还是会被吹得浑身打颤。

我用双手环抱着身体,疾步行走。

此时街道上人极少,我想他们是被寒冷恐吓,不敢随意地走动。

人一少,街道就显得寂寥。

脑子里就会不由自主飘出一些过往的念头。

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这么安静。

随着回忆越陷越深,我地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害怕。

由原来地快速走路变成奋力奔跑,试图以此甩掉脑子里不好的回忆。

“小心。”

突然,男人地呼呵声传来。

由于跑得太快,我没有注意转弯处走来得男人,不期然地撞了上去。

他的身形很敦实,个子也很高,这一撞使我***几步,差点跌倒。

他反应很快,急忙拉了我一把。

这才避免了我的***与地面直接性亲密接触。

“不好意思。”

我定了定神后,反应过来男人还抓着我得手臂。

生理性厌恶,下意识地甩开了他的手。

又觉得有些失礼,急忙跟他道歉。

这一举动使抓住我地男人脸色沉了沉。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声音温和,有些关切。

“小姑娘,你没事吧?”

“我看你神色慌张地往这边跑,是有什么事吗?”

刚刚的回忆让我的心过于慌乱,不想与他过多纠缠。

“没事,我上班快迟到了,有点着急。”

“不好意思,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他听完我的话,往后瞧了瞧,又盯着我看了几秒。

可能是看我身后确实没什么人和事,就道:

“没事就好。”

我点头,道:“没事,谢谢你。”

说完后便错开身子,抬手示意。

看着男人离开后,我径直向前走去。

但是心还是如锣鼓喧天,久久不能平静。

4

那日后,生活依旧如常,每日工厂、家俩点一线。

环姨还是会时不时给我带各种好吃的。

直到昨天,环姨过来找我。

说她和新来的那对夫妻处的不错,对方请她吃了好几次饭。

觉得一直吃别人的东西不太好,想明日请他们吃顿饭,让我过去帮忙。

其实我知道,环姨并不是想让我帮忙。

这些年除了煮个面,不至于让自己饿死。

其它的饭菜做出来都难以下咽。

忙是帮不上,不添乱就不错了。

帮忙不过是环姨的借口,她想让我多出去走动走动,多见见人罢了。

三年前的那个噩梦让我变得谨小慎微,沉默寡言。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孤僻,除了环姨,就没有其他亲近的朋友、亲人了。

环姨不想让我这样,每每家里来人,都要我去帮忙,我都以工作忙推掉了。

可这次环姨好像早预谋好了,刚好趁工厂放假来找我。

没有办法,在环姨的软磨硬泡,说学逗唱,七十二班武艺的基础上,我也只能妥协了。

最后环姨听到我答应了,才放心地拎着她那菜篮子走了。

看着环姨离开,我按着有些疼痛的太阳穴,内心有点发慌。

其实这些年并不是我不愿意见人,而是见的人越多,我可能越危险。

“没事,没事,这么多年了,哪有那么凑巧。”

我暗自嘀咕,轻***胸口。

5

睡前,我没有像往常一样,使用药物让自己入睡。

我不想明天说话得时候杂乱无章,脑子一片混沌。

当然弊端也很明显,在无药物帮助下,我的脑子异常清醒,直致凌晨2点多才有些睡意。

但是在4点左右又被噩梦惊醒,一直等到凌晨天微微亮,看着窗外透着漫天红光,才敢闭上眼睛入睡。

睡了没多大会儿,闹钟就响了,醒来后,脑子昏昏沉沉的。

走路时深一脚浅一脚,用凉水洗了脸,才清醒了不少。

我翻箱倒柜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身相对得体的衣服。

去了环姨的住所,环姨并不在家。

等了一会儿,才看到环姨拎着一篮子菜回来。

“怎么站在外面,多冷啊。”

“我不是告诉你家门的钥匙在哪里吗?”

“这要是冻感冒了怎么办。”

环姨忙着掏钥匙开门,嘴上密密麻麻的话也没停。

我伸手抱住她的胳膊,和她一起进入屋子里,脸上有些讨好地笑。

“环姨,你看看我这脑子,又给忘了,下次我记住了啊。”

“和你说了多少遍了,那个药啊伤脑子,你别吃了,别吃了。”

“你这么小的年纪,这么容易忘事,老了可得了,哎~。”

环姨完全不吃我那一套,听完我的话,更生气了。

甩开我的手,自顾自的拿着菜篮子,坐到桌子旁。

边低头摘菜,边数落我。

“好好好,我以后不吃了,我都听您的好不好?”

我最怕她这个样子,我要是不听话,她下一秒就敢哭给我看。

“我在和你说最后一次,那个花盆下,有一把家门钥匙,你如果来找我,我不在家,你就自己进来,听见没?”

“嗯,知道了。”

“你啊,每次都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你哪次记住了?”

环姨白了我一眼,我当没看见,随手***她的菜篮子。

“您这么大清早就去买菜了?

“对呀,早晨的菜新鲜,再晚呀,就被人挑的只剩下些烂菜帮子了。”

“你早晚要嫁人的,得学学怎么过日子,知道吗?别每天就知道煮面条。”

“又来了,环姨,我忽然想起来家里的炉子好像火忘了灭,我回去看看。”

我作势起身,装模作样的准备离开。

“你给我坐下,我不说你就是了。”

环姨声量提高,瞪着我。

我顺势乖乖的坐回去,与环姨边说着话,边摘着菜。

屋子很暖和,这种轻松的气氛竟让我哈气连天,止不住的犯困,

环姨看我的黑眼圈和哈气一个连着一个,就知道我昨晚没睡好。

让我进里屋休息会,说那对夫妻中午才会过来,时间还早。

我上眼皮和下眼皮不停地打架,也就没在坚持,转身去了里屋。

6

大概是昨晚几乎没睡,躺下不一会就睡着了,竟还做了个梦。

是很多年来没有做过的美梦,梦中是在我小时候。

那时候我父母还没有一天到晚吵架,那时候母亲还在。

梦中母亲在厨房在做我喜欢的食物。

我和父亲在客厅玩耍,我骑在父亲的背上,大声的喊着,驾~驾~驾~ 。

父亲是大马,驮着我在狭小的客厅里奔跑,母亲看一眼,笑着摇摇头,念叨着,慢点……慢点。

家里充满着笑声,那时候的冬天也没有这么冷,阳光很温暖。

“远方,远方。”

在梦中模模糊糊的听到母亲叫我“远方”。

我有些奇怪,谁叫“远方”。

不自觉的问出了口。

“妈妈,你在叫谁,谁是远方啊?”

母亲笑意盈盈。

“傻姑娘,睡痴了,你是远方啊。”

“我不叫远方,妈妈,我是亦苑啊!”

我有些生气,声音也不自觉的带着怒意,妈妈居然叫错我的名字。

接下来妈妈没在说话,过了许久,她轻轻地***我的脸,声音有些颤抖。

“你是亦苑,你真的是亦苑啊!我的天啊,这可怎么办啊!”

我翻了个身,呢喃了句。

“妈妈,你真笨,都不认识我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后,看着四周,虽说不陌生,但也不是梦中的场景。

心里空落落的,心脏跳动传来的微疼,像是被针扎,虽说不至于疼的要人命,但疼痛间的窒息感让我有些喘不上气来。

“妈妈,爸爸,我好想你们呀,你们在哪啊!”

眼泪顺着眼角落下,鼻子的酸胀感,让我有些无法控制。

又怕被环姨听到哭声,用力的咬住胳膊,胳膊的疼减轻了心脏的疼。

缓了好久,收拾好情绪。

我起身去外屋,想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看到环姨好像在发呆,水龙头开着,水已经溢出了水桶外面。

我快步走过去,帮忙把水龙头关掉。

环姨像是被我的动作惊醒,看着我的眼神微闪。

“人老了,有时候忙这个就想那个,你看看,都水漫金山了。”

“客人快到了,你去收拾一下碗筷,一会我把菜都端上桌,就可以吃饭了。”

“哦,好的。”

我估计环姨是怕我念叨她,也没多想,转身回去,把碗筷摆好。

不一会儿,那对夫妻就过来了,听着环姨的招呼声,我急忙走到门口。

“远方,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下,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客人。”

我在过去的刹那,心开始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这对夫妻里的丈夫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差点撞倒我的人。

他表面如春风般柔和、谦逊,但是我始终觉得他看人有些尖锐。

第六感告诉我,现在立刻、马上离开,但那样会显得有些不正常。

我稳住心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他们问好。

“你就是远方吧,环姨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几句话都不离你。”

“你好,我叫赵祁,这个是我的丈夫叫林芜。”

赵祁的笑如秋日的暖阳,嘴角的梨涡随着笑意逐渐显现。

她挽着她的丈夫胳膊,主动与我介绍他们的名字。

这让我原本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些。

她的丈夫好像也并没有认出我,看着他妻子介绍自己,微笑得对我点了点头。

“你好,远方。”。

“别站着了,快进来坐。”

环姨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我率先走进去,挨着环姨坐下,赵祁、林芜坐我们对面。

环姨逐个介绍她做的菜。

我全程埋头***碗里的饭。

“吃点菜,你看上去太瘦了。”

我被突如其来的关心和对方放在我碗里的菜吓了一跳。

有些结结巴巴的道:“谢谢林大哥,我自己来。”

林芜也只是笑笑,没在说什么,夹起他面前的菜放在赵祁碗里。

“环姨这个菜做的很好吃,你尝尝。”

赵祁似乎已经习惯了林芜的动作,顺势夹起碗中的菜,尝了尝。

“嗯,确实好吃,鲜甜脆爽。”

“环姨,回头你在教教我这道菜怎么做的。”

“嗯,好啊。”

环姨边吃着饭,边应和着。

4

饭过三巡,都吃的差不多,环姨把菜收拾下去,沏了壶茶后。

我和环姨悄悄地提了想先回去的想法。

她以客人还在,现在走不礼貌为由,让我在待一会儿,遂没走成。

环姨和赵祁看起来很合得来,话题是一个接着一个,只是有时候环姨聊着聊着就跑神。

我低着头有些无聊地玩着手中的杯子,想着她真是年龄大了,注意力太差了。

忽然感觉有人在看我,抬头看向站在门口抽烟的林芜,并没有异样。

我怀疑自己可能是有点惊弓之鸟了,生出了错觉。

回过神,环姨和赵祁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聊到了,赵祁他们为什么来村里住。

只见赵祁看了眼门口抽烟的林芜,叹了口气。

“哎,他工作遇到点困难,因为工作的事每天心情不好,晚上经常失眠。”

“我怕他出啥问题,正好前几天我舅舅。”

“哦,就是我们现在住的,那个院子的房主,说要去他女儿家小住一段时间,让我们帮着看看房子。”

“我想着让他来村里待上几天,放松放松,他心情好点的时候,我们就回去了。”

环姨一脸的认真,听着赵祁说话。

随即,有些八卦的问道:

“你丈夫是啥工作呀,压力这么大?”

“咋还能一宿一宿的睡不着呢。”

听到这,我有些想笑。

又来了,某种意义上来说环姨是个善良的女人,但这善良的女人最大的毛病却是八卦。

正在我准备打断环姨的话,换个话题的时候。

赵祁压低了声音,往环姨跟前凑了凑。

“环姨,这个事,我和你说,你可不能随便出去和别人说啊。”

“本来,这个事是不让往外说的,但是压在我心里,压得我实在是,有点喘不过气来,我们家那位又是个不爱吭声的。”

环姨听到这,一个劲的点头。

“你放心,我不是爱出去嚼舌根的人。”

此时,听着两个人小的不能在小的声音,想说一句,你们是觉得我不是人吗?

同时也被她们的对话逗得想笑,笑意逐渐漫上眼角。

但还是忍住了,我也有些好奇林芜的工作。

“我和您说,我丈夫呢,是一名***。”

“在基层也是熬了好几年,今年刚调到市里。”

“有一起案子,是三年前发生的,一个男人被砖头拍烂了脑袋,死掉了。”

“听说啊,那脑子都被拍出来了,血更是流出了一米多,惨不忍睹啊。”

“这个案子呢一直没破,三年过去了,家属的姐姐见天的去局里闹一闹,说是***的是她丈夫的外甥女。

“问题是他丈夫的外甥女,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了,你说这怪不怪。”

我听着赵祁的话,原本带着笑意的眼角逐渐消失。

神情有些慌张,脸色有些发白,手也微微颤抖着,心里不住的安慰自己,没事,没事,不会那么巧。

余下赵祁说了什么,我已经全然听不进去了,脑子里只剩下“***的是她丈夫的外甥女”这句话。

最后我浑浑噩噩的离开环姨家,具体当时和环姨说了什么,怎么离开的,都没有印象了。

只是一直走到家门口才有些反应过来。

5

我努力的控制有些颤抖的手,正要开门的时候,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靳亦苑。”

我手里的钥匙随着身后的声音掉落,费了很大的劲转身回头,看着叫我名字的男人。

是林芜,“靳亦苑”这个名字有多少年不曾被人叫过了。

连我自己也忘了自己到底是“远方”还是“靳亦苑”。

林芜过来帮我捡起钥匙,打开门,我木讷的跟着他进入屋子。

我没有说话,林芜也是,只是安静的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回过神,声音有些冰冷的问林芜。

“你怎么知道的?”

“是环姨?”

林芜沉默了片刻。

“是,也不是。”

“怎么讲?”我的话带着颤音。

“刚开始有线索,知道你在这里。”

“是别人无意间,看到报纸上的寻人启事,当时提供线索的人说,好像在村里见过你。”

“但是报纸上登的照片,是你小时候,对方也不确定。”

“毕竟小时候的你,和现在的你,变化还是有些大的。”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上次我差点撞到你。”

“其实是我故意的,近距离看到你后,差不多确认了7分。”

“知道你只和环姨往来,我和我妻子有意无意的叫她,去我们家里吃饭,慢慢的也就熟络了。”

“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我让赵祁故意跟环姨提起你,她那么爱聊天的人,说到你,反而吞吞吐吐的,只说你是远房亲戚的女儿。

“平常都是会鹤赵祁聊很久才走,但是哪天不一会儿,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后来赵祁在约她,她也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我便更加确定。”

“最后一次,是我把她叫到我家里,和她说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她刚开还是不承认,还是一口咬定,说你是她远房亲戚的女儿。”

“我把证据拿到她的面前,又跟她说了,你如果不自己认罪自首,将来承担的法律责任是什么,逐条念给她听,听到你可能会被***的时候,她才绷不住。”

“她哭了很久,最后才把三年前你来到这里,她救你的过程告诉我。”

听着林芜不急不缓的说着这些话,压在我心底的大石头好像忽然被卸掉了,还好,不是抛弃和背叛。

“所以今天吃饭,也是你们故意安排的?”

随着我内心的放松,理智也逐渐回笼,但是声音依旧冰冷。

“嗯,故意的,环姨还抱着一丝侥幸。”

“说可能是巧合,只是刚刚好三年前你被她救,你未必是***凶手。”

“最后就是我安排了这顿饭,包括环姨和赵祁的对话,都是安排好的。”

“你想知道的我都回答了,现在该你说了,亦苑。”

林芜十指交叉,胳膊随意的放在腿上,定定的看着我。

6

这么多年的日夜折磨,我以为我早已筋疲力尽,没想到再次提起,心底的恨意依旧可以将我吞噬。

“他该死。”

我声音沙哑的像是声带被撕裂。

林芜将桌子上的水杯递给我,我有些麻木的接过,并没有喝,依旧用带着沙哑的声音说道:

“我爸妈***后,他们各自有了家庭,我是一个多余的人。”

“本来跟着外婆生活,也觉得很幸福,可最后外婆也离开了我。”

“我那时候才9岁,舅舅待我不错,在外婆离开后,他将我接回家中,供我上学。”

“我很感激他,可舅妈始终有些容不下我。”

“初三那年,舅舅意思想让我上高中,但是舅妈说女孩子没必要上那么多的学,而且家里也不富裕。”

“我想着自己出去打点零工,赚点钱,也就不用为难舅舅了。”

“没想到舅***心那么狠辣,那么急不可耐”。”

“她和她弟弟串通好,在我暑假打临工下班后。半路打晕我,想将我卖给人贩子。”

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我的恨意又再次袭来。

情绪也有些激动,声线开始起伏不定。

林芜想要伸手安抚我,我不自觉的用力抓住他的胳膊。

“你知道吗?那天是我第一次赚钱,我第一次发工资,我还买了发夹,想要回家给她。”

想来是我的力气过于大,林芜的眉间不自觉的皱成川字。

回过神后,我放开抓着他的胳膊。

清了清沙哑的嗓子。

“等我在醒来,是在一个皮卡车上,我被捆着手脚扔在后座上,舅妈和他弟弟在外面说话,他们声音很低,我只能听到一星半点。”

“但也足以贯穿整件事情了,我费了很大的劲想要挣脱,手和脚周围的皮肤都被绳子磨烂了。”

“血染红了座椅,我穿的是裙子,尽量藏好手脚,不被他们看到”

“幸好,是晚上,他们只是确认我有没有醒。”

“后来她弟弟就开着车一直走了很久,中途下车小解,绳子之前就有些松动。”

“我看准这个机会,想逃跑。”

“但是又怕被发现,下车后捡了一个砖头,轻轻地走在他身后,想拍晕他。”

“砖头砸下去的那一刻,血顺着他的头一直流到脸上。”

“他回头看到我,想抓住我。”

“我又补了下,他才倒下。”

“真的,林大哥,你相信我,我只是想要拍晕他。”

“我太害怕了,也许是血***了我,也许是我怕他再次醒来,会追上我。”

“我对于害怕的东西,一惯是让他永远没办法威胁到我,就比如小时候家里的蟑螂,我一定要用脚碾碎它。”

“那么解决这个唯一的办法就是,像我碾碎蟑螂一样,碾碎他。”

“我用那块砖头一次次地拍下去,然后看着红白液体流出,我的裙子上被贱的到处都是,看着***的血迹才恍然惊醒。”

“远方,远方,我相信你,你清醒点。”

我陷入三年前的回忆中,神情有些癫狂,眼睛瞪的很大,面目有些狰狞,手也跟着起落。

林芜拼命的抓住我的肩膀,大力呼喊我的名字,他叫的是“远方。”

意识逐渐回笼,长时间的紧绷,随着这些话说出,像是用尽了我全部力气,身体瘫坐在椅子上。

“林大哥,我能见见环姨吗?”

“可以。”

说完这句话后,环姨推门进来,我不知道环姨在门外待了多久,也不知道她把我和林芜听去了多少。

但是她进来的那一刻,我看到那个三年都照顾我,宠着我,给我温暖的人,好像瞬间老了很多。

她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睫毛上沾着泪水,眼睛布满***。

“环姨,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我自嘲的笑了笑,声音很小。

“傻丫头,说什么胡话,环姨还能被你吓到。”

环姨的嗓音故意带着轻快,神情有些娇嗔。

“远方,你怪环姨吗?”

“不怪你,环姨。”

“你我无亲无故,你救了我,还照顾了我三年,我怎么会怪你呢。”

我摇摇头,说道。

环姨唇***了几次,好像有很多话想对我说,但最终还是那句。

“远方,我家那个花盆下面,有一把家门钥匙,你如果来找我,我不在,你就自己回家,听见没。”

“好,环姨,这回我真的记住了。”

我的声音哽咽,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看着外面墨黑的夜色。

“环姨,你说。”

“为什么太阳那么温暖,却怎么也暖化不了这寒冷的冬和风。”

“为什么人心可以那么多变。有时如春风拂面,有时冰冷的可怕。”

“您说,纵然是我错了,可犯错的“因”是我吗?如果“因”不是我,为什么“果”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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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女孩》是一部非常精彩的小说,提供环姨章节目录,情节非常吸引人,人物真实生动,情感细腻,快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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