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祈年只微笑了一下，而后直接往观众厅的门口走去。

此时，姜潋已经将身上的演出服换了下来。

剧院有贺氏的投资，所以规模和设施在国内都是***的，除了没有多少出场时间的群演，几乎所有的舞者演员都能安排到一个***的化妆间。

穿过走廊的人群，她去了后台自己的化妆间。

桌上的莫泊还在。

上次她将这束花带了过来就放到了这，后来一直没有时间过来打理。

现在花都已经焉了，像是被蒙了一层黑色的薄纱。

姜潋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转身去拿自己备用的喷雾瓶子，装满水后往花瓣上喷了些。

于事无补。

她是知道的。

但什么都不做只会让她心里更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这花，就总能想起薛晏泽那天在餐厅里说的话。

当时没什么感觉，但却像慢性毒药一样随着血液渗透进身体。

“那花快死了。”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姜潋被吓得一抖，赶忙转身，只见贺祈年斜靠在门口，嘴角勾起的弧度痞气十足，与刚刚台下正经又严肃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对那花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快死了的花，有什么好看的。”

姜潋转身不再看他，“关你什么事？”

“提醒你，别在不必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男人的呼吸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耳畔，他微微弯腰双手撑在桌子上，将她围堵在自己和桌子中间。

姜潋抬头看向镜子。

他宽厚的肩膀和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完全包裹，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交汇。

姜潋扯唇，“不必要的人？你算一个，还有谁？”

她话音刚落，下一秒男人的眸子微眯，双手也从桌面抬起扣在了她的细腰上。

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姜潋想挣扎，却动不了丝毫，试了几下她便放弃了。

“贺祈年，是不是你让舞团惩罚的方随琳？”

她转开了话题。

男人盯着镜子里的她看了一会儿，猛地松开了手，后退几步后站在不远处抱臂看着她。

“每次见面你都要质问我，”他无奈地笑了下，“我看起来很像一个犯人吗？”

姜潋不想跟他废话，转过身来和他直接对视，“你就回答我是或不是，不用解释。”

贺祈年，“是。”

他倒是坦荡。

不过也很好理解，对他来说这又不算什么，她姜潋也没本事拿他如何。

姜潋信守承诺，没有再问下去了，转身就要离开。

没想到半路被男人扯着手臂拉了回来，重重地跌在他的胸膛。

“怎么不问了？我允许你问。”

姜潋再一次挣扎。

还是没用。

她抬眸看着男人，眸子里清冷的脸上双眸倔强，“没什么好问了，你的手段我早都见识过，没什么稀奇的。”

说完这话，她明显感觉到捏着她手臂的力道在不断收紧。

疼痛传导到大脑时，她已经麻木，依旧面不改色。

“潋潋，真的很奇怪，你连对伤害你的人都这么宽容，怎么就不愿意分一些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