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着道歉，态度诚恳，却根本不知道该为什么事道歉。

在外呼风唤雨，人人敬畏的女总裁，在他面前永远像个害怕失去珍爱玩具的小女孩，对他臣服低头。

这些年，他一不开心，她就道歉哄他。

哄着哄着，他对她彻底没了戒心。

也就从来没想过，她的道歉或许真的是心虚……

见何奕霄无动于衷，卢芸灵终于想起了什么：“我今天不是故意不接电话……”

“协议撕了还会再有，卢芸灵，当初结婚时你承诺过我，如果我不想继续了，你就给我自由。”

何奕霄疲惫打断，他没有说破孩子的事，也没提自己出了车祸，终究还是想给他们这场婚姻留一点体面。

不再去看她，他转身上楼。

见状，卢芸灵更加慌乱，不管不顾扑进他的怀中：“我不许你离开……”

她踮起脚尖想要吻他，可下一秒——

一滴鲜红落在了何奕霄的衣襟。

他流鼻血了。

卢芸灵立马止住了强吻，担忧沉下脸：“这怎么回事？我立刻送你去医院！”

何奕霄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回过神来，他挣开了女人的手：“不需要。”

“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一提到医院，他就控制不住的去想在医院中看见的那一幕，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卢芸灵。

不等卢芸灵再回答，他快步离开，“砰”的关上了卧室的门。

将血擦去后，何奕霄无力躺在床上，浑身都好像被抽空了力气，极累。

或许是车祸的后遗症吧……

他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何奕霄都对卢芸灵避而不见。

直到这天有个很重要的商宴，他和卢芸灵合体出席。

步入宴厅，却恰好听见一阵议论：“听说有人昨天在医院看见了卢总和她的私生女……”

“你这谣言说得没点水准，圈子里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何先生就是卢总的命，天塌了，卢总都不会背叛何先生。”

何奕霄抿了抿唇，低眸看向身侧的卢芸灵，她正好抬头看他，眼中闪过极快的心虚。

心中闷堵，他移开视线，眉心却一跳。

下跪的人是苏锐，他的怀里还抱了个闭着眼的女孩。

宴会厅静了一瞬，随即，一片哗然。

毕竟这个孩子，和卢芸灵长得一模一样。

何奕霄还没反应过来，卢芸灵忽得撞开他，上前将人扶了起来，她眉眼处的担忧，就跟尖刺一样，刺痛他心脏。

苏锐还一脸悲愤：“何先生，如你所逼，我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你下跪，现在我的名声在整个A市都毁了，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她病的很重，求求你放过她好吗？”

何奕霄脸色一紧：“我什么时候逼你下跪了？”

“你早就知道了孩子的存在？”

卢芸灵盖过他的话，看向他的眼中尽是冷漠。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是不是因为我不愿意离婚，你才故意设计的这一幕？”